酒杯中流淌的法兰西
法兰西,是塞纳河畔汩汩的流水,还是左岸咖啡悠长余香;是协和广场群群白鸽,还是蒙田大道洒满余晖的林荫;是香榭丽舍的富丽堂皇,还是巴黎圣母院悠扬的钟声……能让华丽词藻相形失色的国度,在优雅的外表之后你是否看到“生命之水”在干邑的城堡中静静酝酿,纪龙德河水让波尔多飘溢酒香,万顷葡萄园温情脉脉地环绕百年老城……翻开华丽的扉页,溢满酒香的法兰西在我们眼中奔涌而至。
干邑 法国人血液中的“生命之水”
威廉·杨格曾经说“一串葡萄是美丽的、静止的、纯洁的,而一旦经过压榨,它就变成了一种动物。因为它在成为酒之后,就有了生命。”那么,干邑便一定是酒中精灵,它圆润丰盈的色泽、成熟醇香的气息,宛若性感女神,在酒杯中轻轻晃动一圈,就能释放勾魂摄魄的致命诱惑。
传奇缔造之地
行程的第一站就是这座法国西南部的小城,干邑。一个三万人口的小城却汇集了如:人头马(Remy Martin)、轩尼诗(Hennessy)、马爹利(Martell)、卡慕(Camus)和拿破仑(Couvrvoisier)等世界知名干邑白兰地品牌,不得不说它是传奇的缔造之地。关于干邑的名称来历还有个故事,据说很久以前欧洲北部的人比较喜欢喝高度数的烧酒,法语称之为“生命之水”(eau de vie), 也称作brandy,荷兰人尤其擅长制作这种brandy。后来, 他们发现来自科涅克Cognac的生命之水尤为香醇, 于是就把这个地方产的生命之水称之为干邑白兰地cognac。
了解一座城市,先要了解它的文化和历史,否则你无论如何也读不懂干邑这座传奇之城。在清晨的薄雾中我们怀着期待又紧张的心情走近那个总是在人们口中相传、杯中交盏的干邑。
法国中世纪的房子在这里得到了很好地保留,游走穿梭在干邑安静的街道上,看斑驳的老城墙、看艳丽香甜的糖果屋、看紧随时尚的成衣店,在路边的露天咖啡店前随意地休憩、发呆,在教堂里驻足祷告,一切都有点宁静致远的意思,空气中弥漫着醇厚的味道,仿佛干邑的酒香。
当地的好朋友告诉我一定要去参观一下干邑档案馆,干邑的档案馆实则是一个销售干邑的店铺,由于它汇集了本地90多个品牌, 300种干邑和50种夏朗德本地特产皮诺酒,被称为法国乃至世界展示干邑最丰富的店铺。不能错过的是那个被称作“天堂”的区域,展示及销售世界上最贵的干邑白兰地,价格从1700欧元到7800欧元不等。
干邑艺术博物馆
在时间里凝固
市中心最为醒目的雕像,弗朗索瓦一世雕像。出生在这座小城里的他是法国人的骄傲。弗朗索瓦一世把意大利的文艺复兴带到法国,并在法国发扬光大。他曾经住过的城堡后来被奥达(Otard)男爵买去,便成了奥达干邑博物馆。
博物馆于2004年6月建成,总面积1600平方米。干邑城的历史、酒的历史被纵向连接并凝固在这里。那台吹制瓶子的器物,将人工吹制改为半自动机械化,生产率得到极大提高。橡木桶的制造、各个时期的广告画、经典的干邑酒都在此陈列。让我们兴奋的是,有很多关于干邑酒流传到中国的广告画和资料。那款书本造型的酒瓶就是白兰地卡慕家族将干邑推向中国时设计生产的。
陈酿干邑 沉淀感情
访干邑和皮诺的制造商 Le chateau de Beaulon
陈酿干邑 沉淀感情
一座文艺复兴时期的哥特式建筑古堡在茂密树木的掩映下沧桑而沉寂,曾经的辉煌磅礴气势犹存。宝龙城堡酒庄从15世纪到现在已有500多年的历史。城堡的人工湖清澈明亮,犹如泛着绿色涟漪的玉石,湖上野鸭嬉戏,与庄严的古堡相映成趣。据说几百年前,城堡中的贵妇在某个午后,撑着缀满蕾丝花边的洋伞,拖着摇曳长裙,在成荫绿树下优雅漫步。
宝龙城堡四十年来日趋兴盛,其干邑和皮诺香甜酒不仅被认定是法国产区的葡萄佳酿(AOC),更加被视作一种生活方式,代表着一种精萃的艺术和高雅的品位。
“法国政府明文规定,只有产自干邑区白玉霓(UGNI BLANC)品种的葡萄经传统方式榨汁、发酵,使用天鹅颈铜壶传统蒸馏器(夏朗特型双重蒸馏机),两次蒸馏后,储存于法国特制之橡木桶中,经数年甚至数十年之陈年酿熟而成浓郁之白兰地,方能称为 ‘干邑Cognac’,其他地区或者国家如此方式生产的只能称之为白兰地brandy。”主人托马先生一脸骄傲地告诉我们。这种对原产地的尊重,就像只有香槟地区的起泡酒才能叫做“香槟”。而饭后配甜点的皮诺酒也只能是在法国夏朗德地区生产的才被叫做皮诺酒。
在我们面前精致透亮且泛着金黄色光泽的蒸馏设备全部是纯手工打造的铜制品,这里的整个蒸馏过程是要经过专门机构进行认证的。一个蒸馏过程耗时12小时,整个制作过程耗时90天,每家制作干邑的配方并不相同。“我非常钟爱这个蒸馏过程,整个蒸馏过程都会待在这里用我所有的**、热爱、等待、担心来制作、守候每一桶干邑。”不光是托马先生对干邑有这样的情怀,可以说陈酿干邑的过程也是沉淀心情,陈酿感情的过程。
4500升的葡萄汁经过50小时2次蒸馏后有300升的“生命之水”。放在橡木桶里的干邑会有一部分被蒸发掉,这一部分法国人称为“天使的那部分”。是因为干邑的醇厚香味让天使们流连不已,取走美酒自己品尝吗?这样罗曼蒂克的事总是在法国发生。
阿拉里木桶工厂
“生命之水”在木桶中优雅沉睡
用橡木桶储藏葡萄酒是由荷兰人发明的。l5世纪,为了运输葡萄酒,荷兰商人将酒储存在法国橡木桶中。他们发现用法国橡木桶储存的葡萄酒在长时间海运之后口味居然完全变了样,原本粗糙刺激的口感变得柔美,无色的烧酒也变成了优雅的琥珀色。从这以后,橡木桶就被确定为储运干邑地区葡萄酒的标准工具。这一无意发现,确立了法国橡木酒桶在酿造干邑的流程中不可或缺的地位。
于1953年创建的阿拉里木桶厂也是一个家族性制造企业,拥有该地区最大的出口量,不仅做干邑的橡木桶,也做葡萄酒橡木桶。
在法国橡木桶工算是稀缺人才,只有两家学校教制作橡木桶。正在制作木桶的技术工人告诉我们,木桶由金属条将橡木板固定而成,看似简单的制作,过程却繁复精密。并不是每种木材都能做酒桶,只有两个地区的木材可以用来制作这种桶:它们都来自通赛(Tron?ais)和利穆赞(Limousin)的森林。 这些橡木还分成grain fin和gros grain两种木材, 第一种是每年长1-2毫米,用来酿干邑白酒等酒精类酒,它可以释放出单宁让酒的口感更加丰满、稳定;第二种木材每年长3-4毫米,用来酿葡萄酒,慢慢沉酿并吸收香味,用5年便会被淘汰掉。选料的精细就足以显示出每个橡木酒桶的珍贵来。
选择木材的原则就是它和生命之水的“缘”,通常只由干邑的酿酒师来决定。这里的木桶工(tonneliers)都是专业木桶制作技师,他们能够做到不用一根钉子一滴胶水而制作出一个木桶。
制作橡木桶的工人将这些木板用机器截成规格适合的尺寸,然后在中间部分打上无数的横条,防止在做木桶中间的肚子时折断,另一个工人把四边磨光,技师再把切好的木板放进一个圆形的金属框里面。“如果木板切割得很完美,那么它们就会很自然地组合成一个两头细中间粗的桶。”技师一边娴熟地加工,一边跟我们解释。
为了让桶体更加密实,还要在外面加上一个金属框。然后通过加热(最原始的方法,在中间生火加热)和加湿让桶体柔软,这时技师需要把第二个金属框打到桶中间最粗的地方,让木板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然后再根据桶的弧度加金属圈。慢慢地两头细中间粗的木桶形状出现在面前,再加上一个金属框,一个木桶制作完成。最后,技师会用沸腾的水来测试木桶的不透水性,然后在打磨木桶外侧,及在木桶盖上用激光打印公司的徽章。
风景画在窗外
法国除了美酒不乏美食,在夏朗德河畔的米其林一星餐厅是一定要去的。名为Restaurant Ribaudière的餐厅距离干邑城只有10分钟,游览完干邑城步行来到这里。白色是餐厅的主色调,简约的设计风格温馨质朴,各色的餐具和几片彩色玻璃窗让白色调子跃动起来。与其他餐厅不同的是,墙壁上没有太多的装饰风景画,巨大的落地窗外便是夏朗德河畔。刚下过一场小雨,微微湿润的树木、小屋,还有一座铁制艺术品在窗外清澈温婉地矗立,顿悟,餐厅的风景画不就在身旁吗!
餐厅大厨随后也证明了我的想法,不仅如此,简约的餐厅风格还会让你更注重于菜品的色香味。通过餐厅中的液晶屏幕,你能看到厨房里大厨为你忙碌做菜的现场直播,热爱厨艺的你没准儿还能偷学几招正宗法餐料理呢。
餐前的开胃酒是法餐必不可少的,在这里吃饭,没有干邑也是绝对不行的。搭配了姜片、橘皮、黄瓜皮及冰块的干邑,浓郁的口感背后暗含橘皮的果香、黄瓜的清香、喉头上还挂着姜片热辣的辛香,一口下去,口腔里充满各种变换的奇妙滋味,这些味道又相互融合,一点也不觉得有某一种口味的突兀。光是餐前酒就如此让人回味,于是更加期待起后面的餐食。
新鲜三文鱼和饼干拼出的小点,一软一硬的搭配组合甚是奇妙,当三文鱼也成为小点心,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鲜美的海胆铺上奶油再点缀上等的鱼子酱便是头盘,用完整的海胆壳来当容器,天然的食物就该如此。软糯的海胆黄与奶油彻底融合,鱼子酱不仅提鲜又增添了口感。
第一道主菜,蛋黄被搅打成沫的蛋清包裹其中,上面点缀一只虾,再浇上海鲜汁,越是简单的食材越能显示出厨艺的高低,细腻的感觉在口中回荡,惊叹一只鸡蛋就能做出如此美味。第二道主菜,烤鱼配上意大利空心面,浇上红酒做成的汁,鱼和酒的配合绝对是经典。最后的无花果派更体现出法国甜点的精妙来。
绿色橡木城堡酒店
距离干邑城一刻钟的Chateau de lYeuse (绿色橡木城堡酒店),酒店因花园中有一棵古老的绿色橡木而得名,酒店的主人是一位年轻干练的女士,她的丈夫是一名园林艺术师,酒店里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与他的辛勤劳动和规划是分不开的。到达酒店后,树荫后的天空中一片金红色的火烧云在燃烧着,每片云朵都被镀满金边,慢慢地,天空中出现醉人的酒红,酒红散去,天色中又散发出少女红晕一般的光泽,原来,在法国,远天也会醉。
绿色橡木城堡酒店共有24间客房,房间外的游泳池被绿树青草环抱着,如果不是天气微凉,真想跃入池中痛快畅泳一番。桑拿房和按摩浴池,都有专业人员为你做按摩,除了支付专业人员的按摩费60欧以外,其它项目都包含在房费里了,住在这里就可以免费使用这几项设施与服务。
酒店大厨曾经为米其林一星餐厅工作过,2008年获得法国劳动模范荣誉。既然有大厨在此,晚餐当然要在酒店享用一番。席间自然少不了干邑酒,酒店女主人亲自为我们配酒,还告诉我们什么样的美食搭配什么酒才能让味道更为卓越。酒杯中红得透亮的葡萄酒把每个人的脸都映照出美丽的玫瑰红。
头盘是小杯奶油蘑菇汤,香浓可口供客人食用。第一道主菜:鹅肝配无花果,女主人为我们配上一杯20年的干邑。这是一道经典的法国菜,烹饪娇贵的鹅肝对于厨师的烹饪技巧要求颇高,火候掌握更是一大考验,这样才能充分保证鹅肝的鲜嫩和营养价值。松软细腻的鹅肝还来不及回味,就融化在喉咙深处,啜一口干邑,两种不同香气迅速在口中撞击、相融。烤鱼浇鲍鱼汁是第二道主菜,从大西洋刚捕捞上来的鲜鱼用特制鲍鱼汁调味,五大感官都被唤醒。女主人为它搭配的是40年的X.O。第三道,面包片搭配奶酪点缀杏脯,到法国不得不提的奶酪终于也一并品尝到,酒醉微酣,不虚此行。
波尔多的微醉时光
行程的第二站是波尔多市,从干邑驱车1个半小时就来到了波尔多市中心。提到波尔多首先想到的便是红酒。不仅波尔多的葡萄酒闻名遐迩,这座城市还以丰富的建筑遗产,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城市。各种不同风格的建筑在这里汇聚,现代时尚设计住宅与十八世纪的新古典主义建筑在一起交相辉映。
导游Marie Chantal带我们参观了波尔多的历史城区,城市里保存了很多17-18世纪的建筑,经过市政府的重新洗刷、修葺后,老城区也散发出了青春的气息。正如我们所在的波尔多歌剧院,1782年4月7日落成的歌剧院是波尔多典型的新古典主义建筑的代表作。现代的有轨电车悠悠地从古老的歌剧院门前经过,古与今融洽地在这里交织。在歌剧院南边有一个由三条街构成的三角地带,是波尔多最繁华的地段,在这儿,有众多的服饰珠宝知名品牌专卖店还有特色餐厅及葡萄酒专卖店,我们在这里淘到很多有波尔多特色的纪念品,价格也不算太贵,有的店还能讨价还价呢。
穿过旅游局门前的广场,一眼就看到了纪龙德人柱及喷泉,喧闹的广场让古朴的小城热闹无比。不过毕竟小城是宁静的,广场旁边的街区仿佛和刚刚的喧嚣无关,依然沉默。这是葡萄酒批发商聚集区,两旁的建筑当时都是葡萄酒经纪人和批发商的私宅, 看似相同的房子,唯一能将每家区别开的就是不同的铸铁围栏。很多房子楼下就是酒窖,只是现在酒窖已经容纳不下太多的美酒,只能转移到郊区贮藏。
葡萄酒学校
有人曾说,品酒与喝酒的区别在于思考,品酒是高雅且细致的贵族情趣,是一种风雅之举。
虽然每次在餐厅都会有人为我们热情讲解酒的历史,如何品酒,但系统地学习专业品酒方法仍然必要。可以说葡萄酒有多少年历史,品酒就存在了多少年,品酒已属于波尔多文化重要的一部分。了解波尔多葡萄酒文化,才能品出酒中的意境。
每个人桌子上都摆放了两个酒杯,还有一个杯子在品完一种酒后用来漱口。“波尔多的红葡萄酒基本可以按左岸和右岸区分,以南北走向的吉隆特河(Gironde)分界。左岸大多以赤霞珠(Cabernet Sauvignon)为主要品种,经典产区如梅多克(Medoc),充满法国传统的严谨和古典风格,单宁含量很高,口感丰厚。1855年分级的顶级名酒都在左岸;右岸以梅洛(Merlot)为主,与左岸相比更加柔顺和温和,单宁也较低,能够更快地成熟适饮,经典产区如圣艾米莉翁(Saint Emilion)和玻美侯(Pomerol)……”老师一边生动地讲解,我们纷纷如小学生一样认真做着笔记,生怕有一丝遗漏就不能品尝出酒的芳香。虽然波尔多最为世人所熟知的大多是红葡萄酒,其实此区的白葡萄酒同样也很出色。
学完酒的历史与文化,接下来,就是众望所归的品酒学习。一种酒有多种香味,而同一种酒不同年份的更是大有区别,要像专业品酒师一样,看一眼,尝一口就能把酒说得头头是道还真要经过多年品酒的历练才行。
品酒的三个步骤:一看、二闻、三品。红酒倒入酒杯的三分之一,轻轻晃动酒杯,看酒痕自上而下如出浴美人儿身上暗红色的丝绸般徐徐滑落。这时,酒的香味就飘飘然散发出来,然后将杯口凑近鼻子轻轻地深深地吸一口气。闻到了吗?若隐若现的香气从鼻尖扩散至肺里,是清甜而美好的味道,混着果的甜、木的香在空气中萦绕不去。啜饮一小口,在嘴里含着,一边往嘴里吸气,一边用舌尖触摸它的柔滑,让它慢慢渗透到口腔里的每个味蕾,感受它的香涩与醇厚,妖娆与妩媚。接下来,让它经过我的喉咙,把灼热在身体中化开。
圣艾米莉翁
左岸香颂 右岸美酒
波尔多右岸的明珠—圣艾米莉翁S不仅是波尔多地区最古老的葡萄酒产区,在1999年还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单。只有几百名居民的小村子每年却要接待上百万的游客。
小村中有保存完好的中世纪留存下来的独石教堂和十字军东征时期用于培训士兵的地下洞穴以及非常有考古价值的地下墓穴,而且这里的酒被认为是最有代表性的波尔多酒。
在波尔多和优质波尔多产区的推广展厅——波尔多星球,我们用学到的品酒知识品尝美酒,虽然并不精通,但每个人还是兴致勃勃地闻酒香,品酒意。波尔多星球是1988年由波尔多和优质波尔多葡萄种植工会创办的葡萄酒旅游参观地。展台全面直观地介绍了葡萄酒的酿造过程 :四季、土壤、风景、葡萄种植技术、发酵、香味、材料等。顺便一提,在这里还可以买到物美价廉的葡萄酒。
Chateau Pichon-Longueville碧尚巴雄酒庄
碧尚巴雄位于名村波亚克村(Pauillac),在五大酒庄之一拉图堡的斜对面, 从任何角度来看,碧尚巴雄城堡都应该属于明信片上的风景,似乎出现在每个人梦中的场景,现在却如此真实呈现眼前。碧尚巴雄是1855列级名庄中的第二级酒庄,也是五大名庄中的拉菲(CH.Lafite)、拉图(CH.Latour)、木桐(CH.Mouton)的所在处,可谓是人杰地灵。
17世纪前,碧尚巴雄的园地并不是葡萄园,只是一片树林。几经变换后逐步建成了一个有分量的酒庄。名气和价格上与木桐庄(Mouton Rothschild)、龙船(Beychevelle)、宝嘉龙(Ducru Beaucaillou)和古奥(Gruaud)等酒庄不分高下。在1855年波尔多酒最早的评级中同获二级顶戴。但巴雄的表现后来不算太佳,直至20世纪80年代中期,AXA保险公司购得巴雄,凭着巨大的财力对巴雄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才慢慢令其重现光辉。这里拥有一个11000平方米的地下酒窖, 藏有1200个酒桶,值得参观。
Chateau Lynch-Bages林卓贝斯酒庄
从碧尚巴雄行车10分钟就到了Chateau Lynch-Bages林卓贝斯酒庄,它在1855年波尔多列级名庄的第五级,1980年以二级酒庄声誉享誉世界。
创建于17世纪的林卓贝斯酒庄,每位庄主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也是唯一有两位市长担任庄主的庄园。就是他,Jean-Baptiste,不但把酒庄管理得井井有条,在1809-1814年间又任波尔多市长。不过,日渐繁忙的事务使他无暇顾及庄园,于是日渐衰落。后来,Chateau Lynch Bages经过辗转,被著名的葡萄酒世家CAZES家族所拥有。20世纪30年代,当著名的酿酒师Jean-Charles掌管CAZES家族后,以积累多年的先进经验把庄园的出品提升到了历史最高水平,酒庄声誉日隆并跻身成为波亚克的顶级名庄。目前庄园CAZES的家族企业已经扩展到众多领域,包括2003年波尔多超级明星庄评级的Chateau Les Ormes de Pez 奥德碧丝庄、两家顶级的法式餐厅、一家葡萄酒学校、一家烹饪学校等。
Chateau dAgassac 达戈萨克堡
这是梅多克地区最古老最美丽的酒庄之一,有超过800年的历史。16世纪便已扬名欧罗巴。达戈萨克堡以其11世纪美丽的建筑而闻名于世,目前由Groupama Assurances(法国安盟保险)集团入驻,酒质每年都在提高。典雅,醇厚的酒体,良好的单宁结构保证了最好的陈化潜质。城堡2006年荣膺Best of Wine Tourism 建筑类银奖;2007年荣膺 Best of Wine Tourism会议设施类金奖。达戈萨克堡的葡萄酒入鼻富有表现力,成熟而清新。口感的收敛,呈现出单宁与酸的完美平衡,适于陈酿。
酒庄主人是个中国迷,也是个中国通,酒庄里随处可见中国的物什摆设,竟然还发现了一幅红底黑字,上书苍劲毛笔字“大金钟”的条幅,并郑重其事地裱了起来挂在酒庄显眼的地方。酒庄有几个巨大的酒桶,能看见工人们熟练地压榨、过滤葡萄汁,并进行蒸馏。浓厚的酒香就在身边弥漫,这种香味一直持续到离开波尔多都不曾散去,可见酒香如香水般浓郁持久。
酒庄一直由同一个家族管理,到现在已经是第7代了。要知道,在影片《007之皇家赌场》中詹姆斯·邦德喝的就是由大金钟酒庄提供的1982年的红葡萄酒。圣艾米莉翁葡萄酒也是波尔多精品红葡萄酒产区,这个地区葡萄酒的评级标准和其它地区不同,每10年重新评级,只有最精品的酒庄才会被定级,目前有15家酒庄被列级:2家A级,13家B级。大金钟属于13家B级酒庄之一。
美丽时代餐厅
河流资源丰富的法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河之国。北部的塞纳河,中部的卢瓦尔河,南部的加隆河,东南部的罗纳河与索恩河都是法国著名的河流。每一条河流都伴随恢弘的建筑和迤逦的风景,而加隆河则穿越了众多的波尔多葡萄酒庄园,带着甜甜的酒香流向远方。
傍晚时分,天空下起小雨,加隆河边的街道氤氲着蒙蒙水汽,远处的灯光若隐若,一幅后现代主义的抽象画一样的城市朦胧显现,美丽时代餐厅就是这幅作品的主题。餐厅建于17世纪,保存至今。店内至今还延续着浓郁的古典主义风格,金黄的精美花纹与靛蓝底色布满整个餐厅,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一切变得如同梦幻。
餐厅的特色在于使用新鲜的季节性食材,加上厨师个人独特的调理,完成独一无二的艺术佳肴极品,无论视觉上、嗅觉上、味觉上、触感上,都是无与伦比的境界。头一道菜,新鲜的牡蛎与柠檬,这可是“法餐三宝”之一,也是一道法国的传统菜肴。在牡蛎肉上挤上几滴柠檬汁,闭上眼睛,只用舌头这唯一的感官去欣赏它柔和软滑的口感,也许你只想在这样的美味中沉醉不醒。第二道菜,奶油和鳕鱼的搭配,手边是波尔多红酒,这一刻,只须享受,别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