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北方又一轮降温,此地秋色正好,“晚霞栖落”,代言江南京彩
南京冬天来得晚,且难以描述,常有朋友调侃南京只有夏、冬,“春秋”如少女回眸,不盯着看,就错过了。随着两次冷空气南袭,经由淡淡的桂花、金灿灿的银杏、红枫捕捉到了十朝古都的季节更替。它们与京城内外的古寺搭配,风情万种,又含蓄拙朴,无需炒作,潜移默化引导着游人的脚步。
“春牛首,秋栖霞”。自明代起,南京人已经习惯将京的最美秋色定格在栖霞山。由于今年特殊,上半年没追到牛首山春色,却抓住了栖霞山的秋天尾巴。此时北方已普降大雪,而江南的一场秋雨后,凉飕飕的空气正激励草木迸发出火热的能量。
栖霞山远离南京繁华区,靠在长江边上,由江北眺望仿佛一座孤岛。栖霞寺不止在秋天才会人潮汹涌,因为“一座栖霞山,半部金陵史”的美誉,即使不看风景,怀古的游人也如浪潮。如果不开车,来此还是要费一番周折。南京发达的地铁还不曾通到这里。然而,栖霞山名声远播,距离感并没有降低它在南京诸多名刹中的地位,反因不断优化的自然环境愈发朝气蓬勃。当我执着地开着车想在南京寻找最美古色时,第一想到了栖霞寺。
一场迷蒙细雨过后,栖霞山罩上一层薄雾。水滴落在红叶上娇艳欲滴,洒在和尚的额头眉间顿时有了生动形象的表情。青石板上,水又像油一样,映出楼宇飞檐的倒影,在游人的镜头之中意境深远。黄了、红了、灰了、绿了……任凭炫彩岁月流转,古寺风采依然。、
栖霞寺不仅好看,在南朝四百八十寺中故事也最多。陪伴南京所经历的风风雨雨,千年栖霞寺也几度兴衰,每每遇到时代变迁同样会改换门庭。最初称栖霞精舍,唐时改名功德寺,五代十国改为妙因寺,宋代又改普云寺、崇报寺、虎穴寺。明洪武五年(1372年)复称栖霞寺。清朝末年,太平天国与清兵在这里恶战,栖霞寺毁于战火,直到 1919年才又重建。
栖霞寺有三宝:唐碑、石塔、千佛岩。三样都和石头有关,因不易损毁,像印章一般,延续着古寺法脉。千佛岩开凿于六朝,这一时期同时诞生了中国四大石窟。石塔造型小巧玲珑,始建于隋文帝仁寿元年(601年)。舍利塔八面五层,自上而下布满精美雕刻。唐碑(明征君碑)则记载了栖霞寺的缘起。明征君是栖霞寺的开山鼻祖,为了赞扬明征君舍宅为寺,唐高宗李治便赐下此碑。
栖霞三宝印证了栖霞寺的存在,而“三论宗祖庭”这一名号奠定了栖霞寺的文化地位。三论宗依据龙树菩萨的《中论》、《十二门论》和提婆的《百论》立宗。这一支法脉在印度是:龙树—提婆—罗睺罗—青目—须利耶苏摩—鸠摩罗什。在中国是:鸠摩罗什—僧肇—僧朗—僧诠—法朗—吉藏。
鸠摩罗什在西安草堂寺译出“三论”后,即为僧睿、僧肇、僧导、昙影等相继研究,形成“什肇之学”。这门学术后得僧朗传播,流入南方。僧朗始终隐居栖霞山,住止观寺,一生精研三论,成就卓著。梁武帝很器重他,遣僧怀等十人到栖霞山从他学习三论大义,其中僧诠学有成就。嗣后数代相传,遂有“摄岭相承”的宗派。
摄山是栖霞山的古称。南京自古有帝都气象,而摄山临江,承上启下,正是观望南北江山的绝佳处。历史曾有14帝登临摄山,其中乾隆6下江南,5次驻跸摄山。让帝王们流连忘返的当然是绝佳自然环境。摄山因西侧的枫岭有成片的枫树,细分竟然有40多种,包括包括红枫、鸡爪槭、三角枫、羽毛枫、榉树、黄连木等,每到深秋,山中漫山红遍,犹如晚霞栖落。久而久之,“栖霞”之名因直观而生动,盖过了摄山,成了代表南京秋天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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