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瑞士的富有

2021-02-08

原标题：聊聊瑞士的富有

8月7日早上5：30，天刚蒙蒙亮，我和传扬就踏上了环游中西欧的旅途。瑞士，是我旅居意大利以来，要去的第一个“国外”。“富有”、“高福利”、“中立国”、“巧克力”、“手表”等是我对瑞士的一些碎片化印象。瑞士与意大利相接壤，位于意大利的西北方向，我们要去的城市苏黎世，号称全欧洲最富有的城市，距离我现在居住的城市博洛尼亚有500多公里的距离，由于距离不远不近，再加上可以欣赏沿途的“湖光山色”，我们选择乘坐大巴前往。去看一看这个传说中十分“富有”的国度究竟富在何处？

下午1：30我们顺利到达苏黎世汽车站，500多公里的路程，硬是走了近8个小时，原因是欧洲有非常严格的客运大巴制度，除了限速，他们还要求司机每行驶3小时必须停车休息30分钟才可再度启程，每辆客运大巴上都有司机驾驶证的插孔，只有插入司机的驾驶证才可启动，每位司机的驾驶证都记录着自己的行驶信息。这样严苛的制度不仅保证了乘客和司机的安全，也保证了汽车使用安全和整体的道路安全。虽然这样的制度使得路途上耗时较长，但它极大程度地降低了交通风险，我想大多数乘客是支持这种制度的，旅途刚开始，就让我感受到了欧洲交通管理制度上的“富有”。

到达苏黎世的时候，天空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气温不到20℃，体感微凉，这在盛夏8月实属难得。从汽车站到酒店有大约有步行十分钟的路程，我们中途穿过一条水质清澈的河流，后来才知它叫利马特河，潺潺流水贯穿整个城市，将苏黎世划分为东西两岸，西岸是老城区，东岸是新城区。

河岸两边有一些小酒吧，有手捧酒杯畅聊的人们，有身穿泳衣在河内戏水的人们，有开怀大笑的，有高声欢呼的……人们是放松的，与自然环境是和谐的。在路上，我们还碰到了一个刚学会滑板车的小宝宝，他大约三四岁的样子，蹬着滑板车大笑着朝我们摇摇晃晃地“奔”来，他的奶奶在后面大笑着看着，丝毫没有一丝对眼前我们这两个外国人的担心，也没有因小孙子可能撞到人或被撞而惊慌，小宝宝欣喜于自己刚掌握的新技能，老太太充分相信了我们——相信我们同样喜爱这个小宝宝，相信如果小孩子遇到了危险我们一定会出手保护他。我想，那一瞬间人与人是互信的，是可以信赖的。通过这件小事，我感受到了瑞士人人文精神上的“富有”。

当然，精神与物质高度统一，精神富有的人，一般来说物质也不会太差。苏黎世的人均GDP仅次于卢森堡，位列世界第二，是世界上最大的金融中心之一，瑞士银行业高效严格的保密能力，使得苏黎世成为世界上主要的离岸银行业务中心，位于老城区的班霍夫大街上还聚集了全球120多家银行的总部。还记得出发前，一位意大利朋友听说我们要去瑞士时，只说了一个词“expensive”（昂贵的）。的确，瑞士的物价略高于欧洲其他国家的物价水平，不论饮食、交通还是住宿，价格都是意大利的1.5倍左右，但苏黎世人均月收入8000多欧，3倍于博洛尼亚、8倍于北京、25倍于我国人均月收入水平。

据说这里生活节奏慢、贫富差距小、社会福利覆盖每一位市民，这里的上班族几乎不加班，每逢六日，商店超市齐歇业，现在正值旅游旺季，可外国游客再多，班霍夫大街上林林总总的奢侈品店、珠宝店、钟表店和服装店也是19：00准时闭门谢客。临近班霍夫大街有Niederdorf和Augustine等著名街巷，是当地人的主要娱乐场所，餐厅酒吧聚集于此，我和传扬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一家样貌平平却人数较多的餐厅，点了一份平价牛排、一个烤小土豆和一碗汤作为当日的烛光晚餐，餐后回到酒店一边啃着超市买来的面包一边感慨这顿不够塞牙缝的65欧晚餐。在这里，我们感受到了瑞士物质上的“富有”。

此行我们还去了瑞士的另外一个城市——因特拉肯，位于阿尔卑斯山脉的少女峰脚下，这真是人间仙境般的地方，不负瑞士“湖光山色”的盛名。这座城市的英文名为Interlaken，因它位于瑞士的两湖之间，号称是上帝两滴泪间的城市，因此又名“湖间镇”。少女峰（Jungfraujoch），海拔4158米，是瑞士最迷人的地方，这里终年积雪、景象壮丽，有号称“欧洲海拔最高”的登山铁路可以直达山顶。我们乘坐着登山小火车，慢慢悠悠扶摇直上，一边欣赏窗外的景色，一边适应高海拔缺氧的环境。

站在这里，仰望可见群山环绕、山峰矗立，俯瞰可见碧波湖水、茂密森林，偶有几座山间小屋，偶有几头奶牛、几个放牧人、几个登山客，这里de每一个风景都让我惊叹不止，这让我想起三年前的西藏之行，这个离天最近的地方也有着同样壮丽、甚至更加震撼的锦绣山河，我感觉二者的区别在于，因特拉肯的放牧人和登山人会向火车里的我们这群陌生人挥手微笑，感觉这里的奶牛目光和善、家狗不狂吠，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动物十分和谐，而在西藏我好像没有这种感觉，反而感觉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比较拘紧。站在少女峰的雪山之巅，山高人为峰，仿佛伸手就可碰到天，那一刻我竟不觉得冷，可能是因为内心热血沸腾吧。在这里，我感受到了瑞士自然资源的“富有”。